阿瑶走进来这般艰难,还不忘端着她的小盘子,里边的桑果吃得她指尖染上了紫色,李淮修看得好笑,叫她把盘子放下坐在一边。

    “最近都不会去渝城。”

    男人淡淡道,算是回答阿瑶刚才的问题。

    渝城里最近乱,倒不如这里来得清静。

    “我还是有一些想回去的,袁娘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阿瑶拿着湿帕子擦手,一边还有些忧心忡忡。

    下药的虽然是她的未婚夫,可袁文琪是无辜的,阿瑶也不知道她最后如何了,曹文吉已经死了,阿瑶很怕曹家人迁怒袁文琪。

    见她实在担心,李淮修想了想,“袁家已经与曹家退了婚书了。”

    城里这两天属实唱了好几出大戏,曹文吉是曹家唯一的嫡子,他死了,这亲事自然断的很难看,不过就没必要叫阿瑶知道了。

    李淮修叫卷碧给阿瑶倒杯温水,自己将桌上的信封好,随意地扔在了一边。

    阿瑶喝了口温茶,乖乖地坐在男人身边,仰头看他一会,只能看见他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颚。

    女孩捉住他一只手,撒娇似的摇了摇,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今天不想练字呀。”

    玩起来自然觉得腹痛不算一回事,可是练起字来只怕立刻就会觉得疼痛难忍。

    女孩的声音又娇又软,又是这样湿润依赖的眼神。

    李淮修低头看她一会,随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声音很平静,“不叫你练字。”

    “不是好奇徐娘子的事情吗?”

    男人示意她往桌上看。

    阿瑶这才想起来,她来了小日子,只觉得脑子都比平日里转的慢一些,只见桌上摆着一个厚实的小册子。

    李淮修坐在一旁,示意她拿起来看。

    阿瑶拿着册子翻了翻,这像是本医馆的账册,上边十分细致地记录了每一笔药材的支出和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