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知这么多,旁的他也不知道了,”汉子如此答道。
“辛苦你了,”柳福儿道:“把船靠在城南边的阜头吧。”
汉子赶忙去办。
柳福儿让赤槿找出身轻便的胡服换上,道:“我下去寻人,入夜之前咱们就出城。”
赤槿帮她系衣带,道:“娘子,我跟你一起吧。”
“不用,”柳福儿边整衣袖,边道:“这城里如今人人自危,几个陌生人一块扎堆实在扎眼。”
她道:“你带着人去坊市采买就行。”
大船轻轻一磕,显然是靠了岸。
柳福儿抖了抖袍脚,快步出门。
下了搭板,柳福儿转眼四顾。
大约是此时时辰尚早,阜头便就只泊了这一艘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