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乔伟的名字报给了警局,也没多说,就是委托侯警官给查一个人,这要不是人为的力量,赠祭的案子是破不了的了,没法定性,在本土结案的时候是不能写是灵异事件或者是鬼害死的,就算是巫术,也必须找到操控的人,所以凡是这类案子,就只能转移到十七局的悬案部门,再根据案件性质分发出去,各组就有人接手了。
警方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但查的快不等于得到的结果就都是有用的,比如说,这个乔伟,就曾化名几次,我报上去的这个,都不知真假,比如罗培延,当初加入十七局时做了一些社会层面上的处理,于是在正常人口档案里,反而消失了,也就是说,找来找去,我要查的这两个人,一个的个人痕迹被抹的干干净净,毫无痕迹,一个被告之确认死亡,骨灰盒里曾装过骨灰这话要看证据,以骨灰盒的崭新程度,我说装过骨灰不行,看不出来也无法证实,就成了莫须有,折腾了一场下来,什么结论都没得到,如果不是我手里还有一块舍利子的话,我真怀疑很多事都是做梦。
我和道长在信息保护的情况下通了一次话,吴衍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能公开查,既要给十七局交待,也要留守一些东西。莫芸也忧心忡忡的安抚了一番,在南坡小院儿晚上摆了大供,细查胡天威的下落,通常仙家是不会联络不上的,尤其是他们和人不一样,不上按照走路坐车的速度来的,一般意念一到,就有感召,我现在连胡天威那是什么情况一无所知,莫芸主动揽过去,我叮嘱了几声,才放下电话。
四处碰壁的时候,我选择早早躺倒床上睡觉,然而无论我多早躺下入睡,类似的梦也再没有出现,我一下子被动的不知所措。
人在心里有事的时候,是不安生的,我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把事情串线,十七局居然出现过白荀这种奇人,还这么有个性,可惜生晚了,不然一定混个哥们当!
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我喜欢有思想的人,他布湘西的局干什么呢?
如果说取回残谱是自己兴趣大发,那赠祭仪式的进行如此残忍,我不相信梦中的那个咳嗽的背影,会愿意做这种事,有苦衷有难言,就不得而知了。
古术能让灵魂达到反物质世界,这种疯狂的试验都敢进行,后两件事都有个缘故牵着,唯独鬼塚那件事,这么大的面积,猛然间,我从床上弹起,那个村子,凉灯村!
刘芒曾说,那个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是活死人了,他们的身体因为长期服一种特殊的药物,已经和正常人不一样了,如果加入了某种地区性的部落仪式,那就等于把灵魂献上,死后的说法有很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和正常的中阴状态不同,那么那些人,我开阴阳眼的时候,又算什么呢?还有赶尸匠控制的尸体,也是经过特殊处理和方术的,如果我的房间里现存一个僵尸,阴阳眼是不是也没用呢,异物是异物,灵体是灵体!
我好些捕捉到了什么,这三件事一定有联系点,那么详细代表地形,凉灯村的活死人应该是罐子,总之是有用途的,村子本身的作用就是支脉,湘西素有邪地之称,落花洞女多年来一直存在。
残谱代表时间,可以跨越时间性一直是物理学的至高点,而罗培延是物理教授。
赠祭代表事件,一个很具体的事,也可以代表灵魂出窍。
罗培延来找我,要立堂口,如果是为了窜窍儿,是窜不了的了,那他是想告诉我什么,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诉我他和正常人的不同,如果是这样,直言不是更清楚,何必大费周折,送我舍利子,告诉我有一种偏门尚存,他明知堂口用不了也硬做了仪式,那么这几件事加在一起,我迅速拿出一张纸,顺着线路穿起来,就是:地点,时间,事件(某种具体方术),法器(舍利子),偏门,仙堂。
我猛的一震,如果是这个意思,大概可以推断出,这就是当年白荀选用的方法,这个方法是为了解决那个任务的!
我想都没想,立马把电话打给了莫芸,莫芸在那头也很欣喜,这算是难得的进展了。
“我觉得,”我说道:“我们可以反推出当年白荀的另一个任务是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莫芸道。
“我要重新回一趟湘西。”我说:“有胡家老仙儿胡天威的消息了吗?”
“打大卦上去了,仙门自己的事,大查,很奇怪,范围不远,但信息出不来。”
“以前发生过这种情况吗?”我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