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康提以后的日子,谈不上多好,但也没有太坏。许龙濯虽然仍旧在饱受着神经痛的折磨,但他陆陆续续也谈下了几桩生意,赚了几笔钱。后来又因为夏蔻蔻说住腻了康提的茶园,他便支出一部分钱,在S里兰卡的首都科沦坡最繁华的商业中心,给夏蔻蔻买了新的房子。只不过,夏蔻蔻有一段时间身体是真的撑不住了,在医院的无菌舱里隔离了好久也无药可医,最后或许是命不该绝,夏蔻蔻居然生生挺了过来。那一阵子,曾经神鬼不信的许龙濯几乎跪遍了S里兰卡所有的寺庙圣地,一来二去,许多僧侣都记住了许龙濯这张面孔。他们都说,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许龙濯这样虔诚的外国人。夏蔻蔻出院回到了康提的茶园,那里风景优美、空气新鲜,适合休养。但这一天,许龙濯居然带回来了一个男人,当这个男人出现在夏蔻蔻眼前的时候,夏蔻蔻的五脏六腑都痛苦地缩在了一起。“宝宝,你看这是谁?”许龙濯往旁边一个侧身,那站他身后的人就露出脸来,叫了一声:“蔻蔻?”这个男人,是萧冽。只是这么久没见,萧冽依然像过去一样的清俊凛然,和身边五官相同的许龙濯一比,许龙濯就明显沧桑了些许。夏蔻蔻坐在床上,蠕了蠕唇瓣,目光遥遥地与萧冽凝望着。“不记得他了?”“好好想一想。”话虽然是从许龙濯口中这样说出来的,但胸骨下的心脏也是真的好疼。他忘不了她是喜欢萧冽的,忘不了在F律宾的岛上她拿他们两个人做着深刻的对比,向他阐述着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他许龙濯却是在她心中如何不及萧冽的。一字一句,宛若刀刃,让他在萧冽面前输得五体投地。夏蔻蔻仿佛变成了一只断了线的木偶,只是怔怔地望着萧冽。“怎么了,蔻蔻?”“为什么一直都不和我联系?”萧冽直接走到了夏蔻蔻的面前,在她床边坐下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你没有以前的记忆了,是这样吗?”“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萧冽是被许龙濯请过来的。如果换做是以前,许龙濯恨不得分分钟让萧冽死得惨不忍睹,然而现在,他只想让夏蔻蔻开心一些。濛濛水雾开始在夏蔻蔻的眸底汇聚,终于她眨了眨眼睛,将脑袋转向了仍然站在门框处的许龙濯。“阿濯小叔叔,他是谁?”“怎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呢?”萧冽的眸光,倏地一暗!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夏蔻蔻的手:“蔻蔻,你真不记得我了?”“你再好好想一想,我是萧冽,也是丞瑾的哥哥,我们一起在噻班岛……”可惜他话都还没说完,夏蔻蔻就断然从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小叔叔,我应该记得他吗?”她扬起小脸儿,有些恐慌地询问许龙濯。许龙濯的眉峰压得很低,喉咙像是卡住了一根鱼刺,说不清什么原因他的心很难受,但按道理来说,她不记得萧冽了,他应该庆幸才对。提着沉重的步子,许龙濯也走到了夏蔻蔻的床边:“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也是你以前很喜欢的男人。”萧冽厉声喝止:“龙濯!”“你不该和她说这些!”过去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曾经那种痛、那种夏蔻蔻对萧冽的爱慕,即便是到了已经日新月异的今天,也仍然历历在目,把他的心口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