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抓着礼数计较行不通,这么多人在,姜婠和景来之前的那些事情又不能掀出来说,不然丢脸难堪的可不只是谢家和姜婠。
朱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怎么发难了,刚才进来就阴阳怪气,也只是逮着姜婠第一次来的说头罢了,母妃让她来见机行事,尽可能的为难姜婠,却没有个具体章程。
她罪犯这些玩心眼的事情了。
但见姜婠看着自己一副防备警惕的小家子气样,她立刻有了说法。
“往常只听说长辈护持晚辈的,今日倒是长见识了,谢四夫人竟这般躲在侄女身后?怎的?怕本世子妃吃了你不成?”
朱氏冷嘲:“呵,堂堂谢家媳妇丞相夫人,好歹还是侯府嫡女出身,怎生如此怯懦?怪不得这几年鲜少在外宴见到谢四夫人呢,看来是上不得台面啊。”
姜婠:“……”
这是揪不出话茬,便逮着话头就嘲啊?
大家也是这样想,这世子夫也是不带半点遮掩了,为难谢家人的心思这样明晃晃,跟写在脸上没有区别了。
这架势,莫非接下来朝局要乱了?
杜韵然脸色一沉,立刻又想啐朱氏。
姜婠拉着她,对她摇了摇头。
接着,抚了抚跟前的谢瑾,怕她被吓到,随后便自己迎上了。
她才十五岁的心态,其实还不太能拿捏这样的场面,但也不是毫无招架之力。
不就是吵架么?她跟杜韵然混迹多年,嘴皮子也不差的。
她稳着心神,噙着笑意,点头感叹道:“世子妃所言不错,我是挺上不得台面的,不如世子妃这般……大气张扬,见着人便张牙舞爪亮齿狂吠,恨不得啃人似的,当真是长脸。”
朱氏脸色一僵,姜氏这贱人,骂她是疯狗?!
姜婠继续道:“不过世子妃有一点说错了,你适才质疑的是谢家的教养,不管是我还是韵然,辩驳你都是应当的,且韵然作为谢家宗妇,比我更有资格出面捍卫谢家,”
“就是不知为何我的沉默落在世子妃眼里,便是我怯懦了?这是何等歪理?我看世子妃不是犹如疯犬,而是得了失心疯了,那是病,建议世子妃回去寻医看看吧。”
杜韵然抿着嘴,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