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他这次回来,又准备何时离开?”

    咸福宫内,徐奉仪与长英公主两人面面相觑。

    “什么?”

    不是徐奉仪没听清楚,实在是她这话太让人震惊了,她想起了很多事,长英这些年一直云英未嫁,胤朝也不兴让公主联姻那一套,谢照渊也不逼她,因此任凭媒人们踏破了门槛都没有松口,上京不知多少闲言碎语,尽管都不敢传到她耳边来。

    原来,竟是为了她的兄长吗,可是两人之间何来的此等渊源呢?

    她看了她有一会,却没有多问,只说:“兄长年后便要去湖广上任了。”

    这本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长英既然等了徐行十二年,如今徐行回京,自然会设法得知他的动向,最好的法子便是亲自去见他,可是她现在却来问她,可见是没能见到。

    她是了解她的兄长的,幼时她因着两位公主的跋扈不愿常常入宫,徐行想必也未必会对这样的小丫头生有情愫,却不知长英如何对他情根深种。她如今仍然不算喜欢她,却愿意为她行这个方便,毕竟,十二年,实在是太久了。徐行不愿见长英,或许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是如今她知道了,或者说这是长英让她知道的,和她一样,长英未必多喜欢她,却为了徐行向她直言她的心事,这是在求她。

    长英的眼神似悲似喜,她没再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多坐一会,得了她这句话便离开了。

    她走后徐奉仪也没再去那劳什子流水宴,心安理得地在咸福宫偷闲,谢照渊下了朝也过来了。

    他叫徐奉仪过来替他更衣,随口说道:“长英这件事倒做的不错。”

    这宫里的事没有能瞒过他的,他指的自然是与福秀郡主那事。

    徐奉仪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

    这话听着是埋怨他让她办这流水宴,又似乎意指徐国公一事。

    谢照渊只是笑了笑,拉着她坐下:“好了好了,今日过后,这流水宴便不必再办了,只需准备年底的家宴便是。”

    徐奉仪靠在他的怀里,浑身没长骨头似的,谢照渊替她轻轻按着额角。

    她闭上眼睛漫不经心地听谢照渊说着近些日子那些藩王的动向,心里却始终对长英与徐行一事十分在意,她不清楚谢照渊是否知道这事,但除了问他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坐起身来,咬着唇犹犹豫豫地看着他,

    谢照渊觉得好笑,道:“有话直说便是。”

    她于是问起了长英的事,不过关于徐行的那部分却只是含混地暗示了一下,毕竟若是长英没有告诉过他,她也不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