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少爷,哎哟哟你看看!各大娱乐报刊都写把你写成什么样了,摆臭脸、耍大牌、节目录制到一半时突然离场……你出道以来还没被这么黑过呢!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贾同一进门,就急匆匆的将一大摞新一期的报刊递到了顾斯年面前。看到这些大爆新闻的那一刻,他差点一口气没有吸上来。虽然自从接触顾斯年的第一天起,经纪人就知道这一定是个不好伺候的主,但常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顾斯年家里有钱有背景,不满的人们再看不惯他又能怎么样。而底下带着这样一位明星,底下是受气了点,表面上贾同还是很风光的,毕竟给这位勇闯娱乐圈的有钱人家的孩子收拾烂摊子的人多得是,一般情况下轮不到他急。真正让经纪人想不明白的是,这些媒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这样编排顾斯年。在经纪人眼里,这些抹黑新闻根本是子虚乌有,他认为顾斯年平常脾气是差了点,但是至少能看出这大少爷还是热爱演戏的,该认真时就认真,绝对干不出这种离谱的事情。“我确实这样干了,有什么问题?”舆论的主人公看见经纪人急成这样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只是两眼紧盯屏幕,嘴里毫不在意的回着话。家被人偷了,齐朗也被人带走了,顾斯年要是还能继续专心拍摄的话,不如结束以后给他颁布一个最能隐忍奖项得了。想到这里,顾斯年俊美绝伦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怪不得娱乐圈的人关系那么乱,随随便便进个一段时间剧组,按耐不住寂寞出轨的人就一抓一大把。看顾斯年这才将齐朗关在家里关了多久,这个骚婊子就迫不及待的找来他的姘头去解救他了。“哈哈,顾大少爷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哪家见不得咱这么火,私底下花了大手笔买的黑稿。等着瞧,我这就去催促公关团队调查清楚,加快处理。”经纪人脸色充满斗志的走了出去,心里却在滴血,这个大少爷是不想当大明星了,准备回去接手家族企业?难道他多年以来金牌经纪人的称誉就要止步于顾斯年身上了吗?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我们只是他们py中的一环?…………“你要离开?”“嗯,我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完。”顾斯年的行为越来越极端了,再继续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齐朗急着早点把工作的事情给搞完,然后走人。但是想到解约要花五十万的天价巨款,一向节约惯了的壮汉就心如刀割,他的手无力地垂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那种伤感仿佛感染了周围的空气,让在场的人们无一不感觉压抑沉重。“是你那个男朋友的事情吗?”苏时泽知道这样的行为无疑于伤口上撒盐,可是就算会惹得齐朗的反感,男人还是毫不犹豫的问出了口。无它,那天找到齐朗时的凄惨局面任记忆犹新,苏时泽实在不愿意看见齐朗再次受到这样的遭遇。男朋友?齐朗原本因为和苏时泽独处时隐隐发烫的脸上变得有些苍白,他记得自己没有和苏时泽说过他有男朋友的事情,况且退一步来说,齐朗也不认为孟如是亦或是顾斯年会是自己的男朋友。如果苏时泽真的这样认为的话,那自己同时和顾斯年、孟如是他们身体都有亲密关系的行为岂不就是脚踏两只船?明明一切都不是他意愿的,可一切皆由他而起。壮汉两片微厚的嘴唇哆哆嗦嗦的,似乎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可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地扼住了,所有想要辩解的言辞都堵在了喉头,无法言说。“嗯,是的……”,就当是男朋友吧,低着头的齐朗又想扯衣服了。他一向很差劲,做出这种丑陋的事情也很正常。苏时泽还是早点看清自己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好趁早离远一点吧。觉得解释没用的壮汉开始自暴自弃了。下一秒齐朗就被高大的男人压到在了沙发上,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砰砰的快速心跳声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对方的。双手完全动弹不了,齐朗不自然地扭了几下胯,那双因为震惊而瞪圆的无辜狗狗眼向上方的男人投去了不解的目光。“阿朗,自从你进这个房门后,还没有直视过我。”苏时泽认真专注得看着齐朗的眼睛,里面闪过慌乱,闪过挣扎,可唯独没有厌恶。曾经的初恋情人就算身体发育成熟了,可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男人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齐朗的时候,这个体型在尚处于发育期的青少年面前可谓是头黑熊的男生,正畏畏缩缩值着不属于他自己的班。扫地,擦黑板,清理垃圾……诺大的教室里只有齐朗一个人忙前忙后干着活,汗水从他那总是低垂着的脑袋上一路滑落到了衣领深处。白色的校服沾了汗水后就更加贴身了,密不透风的闷热感从身体蔓延开来,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窥视着的齐朗,想也没有想就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着齐朗弯下身来拖地的举动,乳沟一样的线条在他胸前时隐时现,两块饱满的胸肌也呼之欲出。一心只放在学习上的冷清学霸哪里见过这种大局面,他的耳廓通红,像是个被迫观赏了一场活春宫的路人。等到齐朗将教室打扫完离开后,苏时泽才进去将自己要用的课本取了出来。迟迟回去的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萌生了帮助一下这个在班里总是存在感很低的同学的想法。没想到这一帮就帮到了床上。对于那些可爱的、漂亮的脆弱事物,人们总会心生不忍。而齐朗不在这个范围内,他是一只经常被人欺负的壮狗狗,因为还在发育期的富家子弟们就爱欺负这样长得比自己壮多了的男生,以此来彰显自己不凡的实力。大家都以找乐子的好玩心理,或是参与其中,或是冷眼旁观。这对于普通人来说都很正常,对于这群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的富家子弟就更是司空见惯了。所以苏时泽只要稍微伸出援手,就理所当然的收获到了一只黏人的、爱害羞的壮狗狗。这只缺爱的壮狗狗,自认为隐晦的言行举止被苏时泽净收眼底。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苏时泽的默许,对于齐朗这样阶层的人,连靠近苏时泽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是这样一个曾经眼里都只有他的人,竟然会残忍对苏时泽说出分手的话语。被强制送往国外念书的苏时泽不相信这个事实,他用遍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最后都化为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你、你先放开我……”,两个人离得好近,自己的块头不小,等下随便一动就可以碰到男人的薄唇。齐朗有些紧张的动了动的喉咙,吞咽的声音在这犹如拉紧的弦般紧张的静谧氛围里显得格外大声。“阿朗,看着我的眼睛”,苏时泽捧着齐朗的脸颊,一想到面前本该属于自己的双性人要再次离开他,而且为的还是其他男人,苏时泽就再也无法冷静。“不要再去找他了,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看着你再次受伤而已。”可苏时泽说的这些关心的话只会加重齐朗的负罪感,因为那个男人以及苏时泽目前还未知道的另一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而齐朗自认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苏时泽在否定这些人的同时,也在否定齐朗。“不、不要继续说了……”,积压多日的情绪终于达到临界点,这一刻齐朗崩溃的哭了出来,他用手遮掩住自己的脸,呜咽着发抖,两条想要寻找安全感的大腿似婴儿般弯曲地缩着,恰好将男人的腰夹在了中间。齐朗怎么会哭得这样难过?他就这样在乎其他的男人吗?苏时泽有些,不,是十分嫉妒那个能让齐朗哭得如此伤心的男人了。“别哭,你不想听的话我以后都不会说了。”柔和的嗓音落在哭泣的壮汉耳边,苏时泽用指腹轻轻擦拭着齐朗眼角的泪水。可珍珠一样大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不停地滑落,怎么擦也擦不尽。没一会儿,双性人就眼眶红润,鼻头通红了,他的眼泪就在脸颊上划过一道道泪痕。作为朋友的他,该怎么安慰面前这个伤心的壮汉呢?苏时泽扶着齐朗的脸,低头吻在了那张因为过度哭泣而颤抖个不停的嘴唇上。不要在我面前为其他的男人哭泣了。“唔唔……”,怎么会这样?苏时泽会什么要来吻自己?哭得正伤心的齐朗无措地抓着苏时泽的衣袖,这个吻只是简单的唇瓣贴唇瓣,却没有任何一刻能这样挑动着齐朗的心神。他的手不自觉的搂住苏时泽的肩膀,底下两条弯曲着的腿也顺势夹在了男人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