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瑾却不敢感动。
若是感动了,谁知道哪一日,她就要落得跟方才那一缕青烟一样的下场?
无声无息,被人随意一抛,就消散了去。
如今贞嫔还在外头跪着,
南瑾倘若留下,明日定会遭她嫉恨。
若换做从前,南瑾肯定是不依的,她就算是想了借口也得从沈晏辞宫中离去。
可今日,南瑾需要留下来。
她需要贞嫔的妒忌,
贞嫔最好是妒忌得发了疯,或许才能帮南瑾解开那团一直萦绕在她心底的谜团。
于是乎,南瑾紧紧依偎在沈晏辞怀中,双手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肢,似有无限感动道:
“嫔妾多谢皇上关怀。”
次日一早。
南瑾离开清平宫时,宫门口已经不见贞嫔身影。
她问李德全,“贞嫔娘娘什么时候走的?”
李德全喟叹摇头,“哪里肯走?四更天的时候体力不支昏厥过去,奴才这才叫人将她挪回了住处。”
“昏过去了?”南瑾蹙眉,“为何不禀告皇上?”
李德全尴尬道:“皇上说了不许因着贞嫔的事叨扰他,奴才也没这个胆子啊。”
南瑾知道,他不是没这个胆子。
他是太了解沈晏辞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了。
奴才跟着主子久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许多时候也就代表着主子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