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丫丫一只手抓着大金元宝,一只手挥一下、挥一下、再挥一下。洞里的一切瞬间恢复,仿佛不曾有人来过一般。出了洞口,将灌木丛恢复,乌丫丫一挥手,带着陶凌晓凌空飞起。“小妹,我们明明破解机关了,为何还会有暗器向我们飞射?”陶凌晓看着脚下茫茫黑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因为他们是配合钥匙使用的,而我们是强行破解开启的。”“原来如此!那我们还去大银杏树上取宝贝吗?”“不了,现在取走宝贝,会被发现,等皇帝大伯处理好了这里,我们再来取。”“万一被别人先取走了怎么办?”“不会不会,那是我的,我的。”乌丫丫犟着。其实,心中也摸不准。使用飞行术赶路,速度果然快如闪电。仅仅一小会儿的功夫,两人便抵达了金钱所在的位置附近。乌丫丫带着陶凌晓提前从空中降落下来,然后两人小跑着回到金钱他们等待的地方。“嘤嘤嘤,师父啊,您和师伯可回来了,徒儿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您会遭遇什么不测啊!夏小七眼尖,率先瞧见乌丫丫与陶凌晓归来的身影。他刚想飞奔过去,却被金钱一把拉住了。“小心,你忘了此处有陷阱?”夏小七身体一顿,举着双手僵在原地。“再说了,小师弟,咱们师父英明神武、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会出事呢?看吧,师父这不是平安归来了?”金钱故作轻松的说。其实,他等的比谁都心焦。“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快些回去吧。大家动作都利索点,按原路返回。”陶凌晓一脸严肃地催促道。山脚下。陶予平和三个侄子带领一队人马急匆匆的赶来。自发现陶凌晓和乌丫丫不见了之后,他们便开始寻找。一路寻到了这里。两个车夫见到主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战战兢兢,语无伦次。“见,见过将军,和,和三位公子。”“三公子和小小姐呢?”陶予平一边问,一边去掀马车帘布。火把映照下,马车车厢里空无一人。“人呢?”陶予平目眦欲裂的朝两个车夫怒吼。“回,回回,回将军,他,他们,们上上山了。”陶予平等人齐齐看向黑黝黝的落日山。“多久了?”陶凌风上前抓起一个车夫的前衣领子,咬牙问道。“好,好久了。”车夫说完,觉得这回答不对,补充道:“用,用,用过午膳后后,就就上山了。”陶家伯侄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这么久了?!“将军,将军,那边好像有动静。”正四处查看的安寻飞身过来报告道。陶予平和陶凌风三兄弟,同时顺着安寻指的方向看去。陶凌晓等人走出落日山,发现山脚下火把光一片,心猛的一提。急忙令大家暂停。陶予平侧耳细听,问安寻:“哪里有动静?”“咦,怎么没有了?”安寻疑惑的看着自己指的方向。“三哥哥,是大伯,大伯他们。”这时,乌丫丫欢快的声音传来。“丫丫(小妹)!”陶家的男人心中一喜,同时飞奔了出去。看着完好归来的人,大家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陶凌风看了一眼被大伯抱在怀里乌丫丫,狠狠的揪住陶凌晓的耳朵。“你是不是胆肥了?私自带小妹进山不说,还这么晚不回来。你知不知我们多担心?奶奶和娘都要哭死了!爷爷和爹要不是顾着奶奶和娘,现在也跟着来了!”陶凌晓头一次如此狼狈。他双手握在陶凌风的手上,叫道:“哎哎,大哥,给点面子,给点面子。”“你还要面子?我告诉你,回家家法伺候!”“家法伺候!”陶凌云伸手剜了他一指头。陶凌霄没吱声,但脸上也是一片严肃。这次,真是吓死人了。他绝对不给三哥哥说情。很快,他们便启程回城。定北侯府。朱红色大门敞开着,门前宽阔的石台上,定北侯府的主人们悉数现身。陆元香和杨秀娥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身体略显虚弱的洛轻鸿,三人并肩而立于大门之前。此刻,她们的眼眶红肿如桃,泪水肆意流淌。而陶远铭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在府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时不时地,他会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那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泪水中的女人们,脸上流露出既心疼又无奈的神情。相比之下,陶予安的状况更为糟糕。他心中空落落的,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然而,即便内心已经崩塌到如同天塌地陷,他仍然强打起精神,努力去照顾和安抚这三个情绪失控的女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渐渐褪去,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眼看着黎明即将到来,定北侯府大门口的悲伤氛围,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侯,侯爷……”突然,侍卫安飞连飞带跑的冲过来。到了大门口,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快说,怎么样了?”陶远铭急忙上前抓着他双肩询问。陶予安等人也围了上来,眼巴巴的看着气喘如牛的安飞。“放,放心。”安飞说了三个字,又开始大喘。可见确实是跑的狠了。听到“放心”两个字,陶远铭等人立即放松下来。乍一放松,陶远铭身子突然一软坐了下去。管家等人立即上前搀扶,才幸免他与大地亲密接触。安飞终于稍稍缓过来一些,急切的说:“侯爷,您放心,三公子和小小姐都没有事。”陶予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也没有受伤吧?”“没有,没有,好着呢,是……在山里迷路了。”安飞暗暗的扫视一圈。侯府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能不引起各方关注。果然,暗处有不少人在探查。于是,安飞舌头打了个旋,随便编了个说法。